这下可把他急坏了,就好像失去了一只胳膊一样。到第三天早晨,萧何才回来。汉王责问萧何,萧何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,并劝说刘邦,一般的将军有的是,但像韩信那样的人才,却是举世无双的。大王要是准备在汉中呆一辈子,那就用不到韩信;要是准备打天下,就非用他不可。于是,刘邦拜韩信为大将。
自毁其名
萧何设计诛杀韩信后,刘邦对他更加恩宠,除对萧何加封外,刘邦还派了一名都尉率五百名士兵作相国的护卫。很多人都来祝贺,萧何自己也非常得意。
当天,萧何在相府中摆酒庆贺,喜气洋洋。突然有一个名叫召平的人,穿着白衣白鞋,进来吊丧。萧何见状大怒,召平对萧何说;“相国,您就要大祸临头了。皇上长年在外风餐露宿,而您却留守在京城,您既没有什么汗马功劳,又没有什么特殊的勋绩,皇上却给您加封,又给您设置卫队,这是由于最近淮阴候在京谋反,因而也怀疑到了您。安排卫队保卫您,这可不是对您的宠爱,而是为了防范您。希望您辞掉封赏,再把全部私家财产都捐给军用,这样才能消除皇上对您的疑心。”
萧何听从了召平的劝告,辞掉封赏,又把全部私家财产都捐给军用,刘邦果然很高兴。同年秋天,英布谋反,刘邦亲自率军征讨。他身在前方,每次萧何派人输送军粮到前方时,刘邦都要问:“萧相国在长安做什么?”使者回答,萧相国爱民如子,除办军需以外,无非是做些安抚、体恤百姓的事。刘邦听后总是默不做声。使者回来后告诉萧何,萧何也没有识破刘邦的用心。
有一次,偶然和一个门客谈到此事,这个门客忙说:“这样看来您不久就要被满门抄斩了。”萧何大惊,忙问为何。门客说:“您身为相国,功列第一,还能有比这更高的封赏吗?更何况您一入关就深得百姓的爱戴,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,百姓都拥护您,您还在想尽办法为民办事,以此安抚百姓。现在皇上之所以几次问您的起居动向,就是害怕您借关中的民望而有什么不轨行为啊!如今您何不贱价强买民间田宅,故意让百姓骂您、怨恨您,制造些坏名声,这样皇上一看您也不得民心了,才会对您放心。”
萧何长叹一声,说:“我怎么能去剥削百姓,做贪官污吏呢?”门客说:“您真是对别人明白,对自己糊涂啊!”萧何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,为了消除刘邦对他的猜疑,只得故意做些侵夺民间财物的坏事来自污名节。
不多久,就有人将萧何的所作所为密报给刘邦。刘邦听了,像没有这回事一样,并不查问。当刘邦从前线撤军回来,百姓拦路上书,说相国强夺、贱买民间田宅,价值数千万。刘邦回长安以后,萧何去见他时,刘邦笑着把百姓的上书交给萧何,意味深长地说:“你身为相国,竟然也和百姓争利!你就是这样‘利民’啊?你自己向百姓谢罪去吧!”刘邦表面让萧何自己向百姓认错,补偿田价,可内心里却暗自窃喜。对萧何的怀疑也逐渐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