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代佛教


来,住在大兴善寺,从事传译。开皇五年到仁寿末年(公元604年),更译出《佛本行集经》、《大方等大集护经》、《大威德陀罗尼经》,并补译《法华经》、《金光明经》的缺品等共三十九部、一百九十二卷。达摩笈多(?—619年)于开皇十年游方到瓜州(今甘肃敦煌县),受请至长安,在大兴善寺和洛阳上林园的翻经馆,从开皇中叶到大业末年共译出《药师如来本愿经》、《起世因本经》、《金刚般若经》、《菩提资粮论》、《摄大乘论释论》等九部四十六卷。以上隋代译师五人,共译出经论等五十九部,二百六十二卷。文帝还曾在开皇十四年(公元594年)命大兴善寺翻经沙门法经等二十人,整理所有译出的经典,撰《众经目录》七卷。此录在现存经录中,内容繁博,误谬也最多。又彦琮等翻经沙门及学士在仁寿二年奉令撰《众经目录》五卷,刊定了当时书写佛经总集的标准,一直影响到后世。

  隋代佛教义学的发展及宗派的建立,由于当时全国一统,南北佛教的思想体系得到交光互摄的机会,从而各宗派学说一般都有汇合折衷的趋势。这时期,如北方地论南道派的慧远,南方天台宗的智顗,三论宗的吉藏,都可为其代表。普法宗信行的三阶教也属于这个类型。
  在佛教文学艺术方面,隋代运用佛典的理趣、风格及故实入诗文的,有文帝、炀帝、薛道衡、柳顾言、许敬宗、费长房、卢思道等的作品。沙门彦琮、行矩、灵祐、吉藏、智顗、慧影等的文学撰作也都可观。隋代的佛画家,有杨契丹、尉迟跋质那(于田人)、昙摩拙叉(印度沙门)等,而以尉迟跋质那和他的儿子尉迟乙僧为尤著。他们的画法有些类似印度阿旃陀石窟的壁画。隋代佛教的建筑,以文帝所造大兴善寺、东禅定寺,炀帝所造西禅定寺、隆圣寺为最宏伟。隋代的石窟艺术,也有很大的建造。像灵祐在开皇九年所凿造的那罗延窟为最著名。灵祐经过周武帝的法难,为了预防佛法灭尽,于开皇九年入宝山(属河南安阳县)开凿石窟。在窟内雕造卢舍那、阿弥陀、弥勒三佛的坐像,并镂刻释迦牟尼佛等三十五佛及过去七佛坐像。又在入口的外壁刻迦毗罗及那罗延神王,并镂刻《叹三宝偈》、《法华》、《胜鬘》、《大集》、《涅槃》等经偈文。此外所开凿的石窟,还有山东历城的神通寺千佛岩等。至于云岗、龙门、响堂山、天龙山等石窟及敦煌千佛洞等,隋代也续有开凿。隋代雕造的窟龛像及小铜像、玉石像等,遗留到晚近的为数也不少。
  隋代佛教的流传还远及于四邻诸国,特别是当时的高丽、百济、新罗及日本。新罗在陈末隋初陆续有僧人智明、圆光、昙育及惠文等来中国研习佛法,并先后学成归国。又文帝在仁寿中分布舍利起塔时,高句丽、百济、新罗三国的使者各请舍利一枚,于本国起塔供养。特别是在炀帝初年,四邻诸国来学佛法的僧徒云集长安。于时日本摄政者圣德太子于大业三年遣使者小野妹子使隋,并且带了沙门数十人来学佛法。炀帝把这些外来留学的僧徒安置在鸿胪寺的四方馆,并且先后召终南山悟真寺净业、玉泉寺静藏、长安大庄严寺神迥、弘福寺灵润入鸿胪馆担任教授。这些措施对于后来各国的佛教流行,都很有关系。